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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徹底地為他高興。是S的演奏會。

 

因為鼓掌而掉落的花不知道有多少,大家因為這樣,相視而笑。

原來,演奏後的沈默不是最好的反應,而是在演奏前,大家為了這份演奏的等待、微笑,那才是最美好的。

我看著台上的S,頭髮依舊有點亂,但衣著整齊,彈奏著一首首的曲目,一直到第五首,好熟悉,是考試的那首。

 

S彈奏完了之後,站了起來,說:「剛剛那首演奏曲,是我演奏生命的開始,」

 

「那時,我還是一個音樂大學一年級的學生,為了學費總是得四處彈奏,」

「連期末考都差點來不及準備,這時有個人跟我說了一聲『加油』,」

 

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另外一隻手,手指上隱約閃著光。

 

「對我來說,這很重要。我一直記得,那份加油,是我雙手可以在這裡彈奏的原因,」

「這句加油,是我的太太第一次對我說的話,」

「她當時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,為了我,陪我打工、考試前一次又一次地陪我練習,」

「她幾乎用自己的愛,來成就今天的我,」

「曲目上最後一首『獨白』,不是一首演奏曲,而是我從來沒有說出口的感謝,」

 

「謝謝你。」

 

他在台上,看著我,臉上有著感激,加上一點點歉疚,好像那場考試交換了我們之後的命運一樣但我知道並不是。那是因為我知道,他是比我堅持、比我優秀,比我還要熱愛音樂的人,

 

唯一他比不過的,是我比較愛他。

 

也許我一直都知道這件事,所以才會心甘情願地當他第一個觀眾、第一個女朋友,還有太太。

 

於是我站起來,對他說:「要加油喔!S…

 

我的幸福協奏曲,彈得還不錯吧?!給我一點掌聲吧我很需要。

 

引用:

http://www.wretch.cc/blog/hanacolan/11086897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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